我是谁,从哪里来,到哪里去

文/关中人

人生总有一些根本性的问题,萦绕在我们心头,那便是“我是谁,从哪里来,到哪里去,我正在做什么?”这些问题看似简单,却蕴含着对生命本质的深刻探寻。

生而为人,不知道“我是谁,从哪里来,到哪里去”岂不是辜负了这一生。科学是人创造出来的,所以科学回答不了超越人类认知范围的问题,包括哲学。而佛教的智慧,为我们提供了独特的解读视角。

佛教不是人创造的吗?史书记载2500年前释迦摩尼在印度建立佛教,所以佛教也是人创造的。但释迦摩尼除了有人的特性外,还有“神”(超出人的特征限制)的特性:证得了生死(即通过觉悟和修行,彻底了解生死的本质,超越对生死的执着与恐惧,达到解脱自在的境界)。

释迦摩尼在世的宣教被后人整理为经书,而经书里面的内容多被修行人所证实,倘若有假,自他逝去至今2500余年肯定有人指出来,截止目前只听说过有伪经,没听说经文有错,故佛教经书所载真实不虚。

“我是谁,从哪里来,到哪里去?”是我成人后常问自己的问题,这对我来说是人生最重要的,不知道就如同苍蝇一般浑浑噩噩来世间走一趟,在轮回中永无出头之日。以前不知道答案,后来模模糊糊似乎看见了答案,随着阅历增长,答案越来越清晰。

先说“我是谁”。在佛教看来,这一问题需要从两个层面去理解。我的本质是自性,它超越了世俗的认知与界定,不生不灭,无有生死。自性中没有“无明”—— 那种对生命实相的迷惑与无知,也不存在“老死尽”的概念,因为它本就处于一种圆满、清净、永恒的状态,不受时间与变化的束缚。这是生命最本真的面貌,是剥离了一切外在标签与虚妄之后的真实存在。

然而,我们在世俗社会中所感知到的“我”,却并非这纯粹的自性。社会的我是一个和合物,是由五蕴(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识)因缘聚合而成的。就像一台精密的机器,由众多零件组合而成,一旦零件离散,机器便不复存在。这个“我”集生灭与矛盾为一体,会随着因缘的变化而产生、发展、消亡,会有喜怒哀乐的情绪波动,会有各种欲望与执着,也会在现实的种种境遇中陷入矛盾与困惑。

再看“从哪里来,要到哪里去”。从自性的层面而言,它本就不生不灭,无所谓来处,也无所谓去处,它超越了空间与时间的限制,遍满一切处,恒常存在。而社会的 “我”,作为因缘和合的产物,其“来”是过去世业力与因缘的显现,“去”则是未来世因缘的延续,在六道轮回中流转,直到破除无明,证得自性,才能脱离这种循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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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“我正在做什么”,这更多指向的是社会的“我”在当下的状态。我们每天奔波忙碌,为了生活、为了理想、为了各种责任,在世俗的轨道上前行。但在佛教看来,这种“做”若带着无明与执着,便会不断积累业力,让我们在生死轮回中越陷越深;而若能在“做”的过程中觉悟自性,便是在走向解脱的道路。

那么,如何才能除去因社会的“我”而产生的种种烦恼呢?佛教告诉我们,要想除去烦恼,就要随缘分辨而没有分别心。“随缘分辨”,是指在面对世间的种种事物时,能够清晰地认识其本质与规律,做出符合智慧的判断与选择,不盲目、不糊涂。而“没有分别心”,并非是要我们对事物视而不见、不加区分,而是不执着于事物的表象差异,不因为外在的好坏、美丑、善恶等标签而产生贪爱与厌恶。

比如,面对顺境时,不因此得意忘形、执着于这份舒适;面对逆境时,不因此沮丧消沉、嗔恨抱怨。知晓一切境遇都是因缘和合的结果,如同天上的云彩,聚散无常,我们只需坦然接纳,积极应对,却不将其牢牢抓在心中,让它们成为烦恼的根源。

我是谁,从哪里来,到哪里去?人生的这三件大事,看似复杂,却在佛教的智慧中得到了通透的解答。认识自性,看清社会的“我”的本质,就能对症除去社会“我”的烦恼:以随缘分辨而无分别心的态度面对一切,我们便能在纷繁的世间中,找到一份内心的安宁与自在,逐步趋近生命的实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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